陆薄言坐到床边,把一个冰袋敷到了苏简安的脸上。 苏洪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旁边是蒋雪丽和苏媛媛母女,看见陆薄言,他放下烟枪,笑着站了起来:“薄言,等你们一个早上了。”
苏简安忽然笑着踮起脚尖附耳到陆薄言的耳边。 “你的资料被曝光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朋友在网上看见有人号召围堵你。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嗯,怪我。但你还得把药吃了。” 苏亦承知道苏简安在试探什么,他就是不告诉她。就像那天意外在餐厅碰见她和陆薄言,不管她怎么套话,他就是不透露一点消息一样。
“还要买什么?”陆薄言问。 前几天她杀人凶手被挟持,他出现在现场;知道她被围堵,他带着人来救她;她通宵加班后,他恰好去警察局接她;昨天特意提前回来……
这世界上,大概只有苏简安敢这么毫不犹豫的拒绝陆薄言。 “不是。”苏简安挽起袖子,想了想才说,“我昨天吃东西被烫到舌头了,吃不了什么东西,所以早餐我想自己来做。”
洛小夕替他关上车门,慢慢走进公司,很快就有同事发现她的异常,关切的问她怎么了,她只说昨天晚上不小心被碎玻璃割伤了,同事热心的扶着她进去,于是一路上她收到了不少关心。 陆薄言还是没有醒,但是他仿佛听到了苏简安的话一样,箍着苏简安的力道渐渐小了,身体也不再紧绷着,苏简安却不敢松开他,紧紧的抱着,在昏黄的灯光下仔细看他的脸。
但她可以确定的是,陆薄言关心呵护着她,也费了心思对她好。 苏简安愣愣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苏简安倔强地偏过头:“我找谁都跟你没有关系,你跟谁缠|绵多久,我也不会管你。我们一个走阳光道一个过独木桥,各不相干!” 苏亦承的目光停在洛小夕身上,她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靠得很近。
向韩若曦承诺会和她离婚的人,是陆薄言 洛小夕曾经批判她,经常耳提面命的要求别人规律作息,自己却一有机会就恨不得赖床到第二天,她这是耍流氓!
苏简安已经不像当年被苏亦承拆穿时那样慌乱了,她笑了笑,用恳求的语气和江少恺说:“不要告诉别人。” 刚才打了几个小时的点滴,胃痛都没能缓过来。
苏简安格外的淡定尸体什么的,她根本不当回事。 他才是她的丈夫,可她一语不发的跑去陪另一个男人吃晚饭。
和室正中间的木桌上,一条碳烤鱼散发着鲜香味,烤炉下还有许多做得色香俱全的海鲜,苏简安看得食指大动。 他自然而然的从苏简安手上接过装着六大杯咖啡的袋子,苏简安这才反应过来:“你怎么在这里?你去公司……不顺路啊。”
她干脆直接问:“你和陆薄言到底怎么了啊?” 所以在苏简安和陆薄言都没有别人之前,他和唐玉兰合谋迅速安排他们结婚。
苏简安知道唐玉兰有早睡的习惯:“妈,你先上去睡吧,别等他了。” 十一点多,一架私人飞机在市局的上空轰鸣着缓缓降落在停机坪上,白色的私人飞机停在几架黑色的警用直升机里,略显违和。
哎?他是在跟她说话? 陆薄言的眼睛危险地眯起,他逼近苏简安:“真的都忘了?”
“可是他们看起来,不像演戏。”苏洪远说。 原来他打了她的电话,想说什么呢?解释他和韩若曦的事情?
苏简安却笑得勉强,后怕的说:“其实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……”刚才她就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。 因为生理期痛得太厉害,陆薄言带她看过中医,带回来几大包苦死人不偿命的中药,苏简安几天前就已经吃完了,但害怕陆薄言带她去复诊,又要吃药,所以一直不动声色。
宴会厅舞曲悠扬,气氛轻松,而陆薄言唇角噙着浅笑,苏简安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忽悠了。 说着她和陆薄言一起进了电梯,明净无尘的电梯门关上,轿厢缓缓下降。
苏简安想了想,觉得也只有这个可能了,于是没再继续纠结这件事,松开陆薄言的手:“我去一趟洗手间。” 苏简安惊愕不已:“你之前看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