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摇摇头:“不知道他在忙什么,昨天没有打电话回来。”她拿了车钥匙,“我去公司看看。” 苏简安捧着自己的那小块蛋糕,笑得灿烂又满足:“先把这个吃掉!”
“傻孩子。”老洛拍了拍床边,“坐下来,爸爸有话跟你说。” 翻了几页,苏简安碰到一个很生涩的单词,懒得去查字典,就指着问陆薄言。
哪怕是闭上眼睛,呼吸间也充满她身上残余的香味。 洛小夕笑了笑,希望生活可以一直这样延续。
“如果和你结婚的人不是我,我不捣乱,难道要笑着跟你说‘祝你幸福’?”不等陆薄言回答,苏简安就掷地有声的强调,“我做不到!” 洛小夕松了口气,想着回去怎么跟苏亦承坦白解释他才不会很生气,却发现男主角的手还环在她的腰上,并且收得比刚才更紧。
苏简安漆黑明亮的眼睛溜转了两下:“不告诉你!” 苏简安的额头挂下来三道黑线:“是不是真的,你自己不是应该很清楚吗?”
沈越川不寒而栗,难怪陆薄言要走险招。他和苏简安好不容易才在一起,这个时候,陆薄言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韩若曦沾上关系的。 从苏简安的角度看过去,陆薄言线条挺直的鼻梁、浓密英挺的眉都格外清晰,不知道在文件上看到什么,他偶尔会蹙一下眉,随即缓缓舒开。
苏简安懵了一下她要怎么表现? “尸检没能排除人是你杀的。”老法医叹了口气,“现在最重要的,是找到你提到的那帮瘾君子。”
她使劲推了推陆薄言,厉声道:“放开我!不要碰我!” 吃完已经是八点了,许佑宁来不及收拾碗盘就说:“老板,我送送你。”
陆薄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:“又怎么了?” 幸好,一切就像苏亦承说的,没事了。
她不擅长手工,所以不知道编这样一个东西难不难。 一关上房门,她的脸就颓丧了。
陆薄言盯着苏简安,深不可测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。 “不行。”苏亦承想也不想就拒绝,“田医生让你观察一天,今晚还要再住一个晚上。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此刻的心情,只有这六个标点符号能准确形容。 苏亦承关了火,把汤端下来准备炒菜,边问:“你怎么知道他住院了?”他今天早上在会所吃了早餐之后直接去了公司,并不知道昨天晚上苏简安和他一样不在家。
洛小夕“切”了声,表示不屑这种做法,又制止调酒师倒果汁的动作,屈指敲了敲吧台:“长岛冰茶。” 早知道今天的话,那个时候她就在采访里跟陆薄言告白了……
她拼命的忍着泪水,看了看四周,躲到最角落的位置,失去全身力气般瘫到地上,再也忍受不住,埋着头任由眼泪滂沱。 “陆先生,两名建筑工人死了,还有多人受伤,你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?”
陆薄言看向小怪兽,目光中微带着疑惑。 “陆太太?”男人紧蹙的眉目舒展开,歉然道,“非常抱歉,我以为你是……”
护士用甜美的声音提醒陆薄言:“陆先生,你该跟我们去做检查了。” 陆薄言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个吻,“睡吧。”
苏简安转头看见餐桌上放着一碗乌冬面,跟她和洛小夕去日本时偶然在一家面馆里吃到的非常像,她不顾冰冷尝了一口,味道居然也差不多。 还有大半漫长的余生,她不知道该怎么过。
瞬间,理智远离了苏简安的大脑,她什么也顾不上了,探了探陆薄言额头的温度,确定陆薄言正在发高烧无疑。 苏简安这一趟和江少恺出去,一无所获。
洛小夕扬起一抹微笑,却是那么刻意,“爸!你放心!” 父亲下葬那天,陆薄言没有哭,他只是在心里发誓:他永远不会忘记,不会放过杀死父亲的真正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