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笑了笑:“十一点多。” 苏简安不想把气氛变得凝重,笑了笑:“古人说‘大恩不言谢’,你也别谢我了吧!只是以后,记得每天都要好好爱我!”
她说到做到,绝对不打扰到陆薄言,有人上来找他说事情,她就缩回休息室,下属离开了,她又悄悄的回办公室,替他整理整理桌上的文件,或者是替他倒杯水。 苏简安松开他的领带,脸上只剩下无辜:“什么故意的?我要去化妆了!”
掼下这八个字,她疾步走回屋内上楼,“嘭”一声摔上房门,拿过手机想给苏亦承打电话,但这么晚了,他会不会已经睡了? 陆薄言的日子恢复到一个星期以前,每天都给自己安排无止尽的工作,每天的工作时间超过十四个小时。
她脱了外套,慢慢的躺倒床上,靠进陆薄言怀里。 就像洛小夕在绉文浩的履历上看到的那样,绉文浩在国外发展得非常好,他回国后应该有很多猎头在联系他。
苏简安刚要迈步出去,手机突然响起来,她下意识的看来电显示,没有备注,只有一串号码。 ……
苏简安捧着自己的那小块蛋糕,笑得灿烂又满足:“先把这个吃掉!” 她打开纸条,陆薄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:
她无力的趴到办公桌上,感觉自己好像在白茫茫的大雾中行走,什么都抓不到,什么方向都无法确定…… “是我在做梦,还是真的会发生,陆薄言,我们拭目以待。”康瑞城按灭烟头,淬了毒一般的目光望向陆薄言,“这一次,你不会像十四年前那么幸运了。哦,还有,本来我对苏简安只是有那么一点兴趣,但她居然是你的女人,我突然特别有兴趣了。”
陆薄言明明在国外,哪怕回国了也不曾联系过她,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生日,而且年年都给她准备了礼物? 她能忍受别人鄙夷不屑的目光,但万一……陆薄言不想看见她呢?
没有电话,没有熟悉的刹车声…… 沈越川有些跟不上这小姑娘的思路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另一名警员比较醒目,用手肘撞了撞痴痴呆呆的伙伴,朝医生笑了笑,“知道了,我们这就去向领导报告。” 穆司爵沉默了片刻才开腔:“我和许佑宁查了承建公司被警方审讯过的人,都没问什么问题。但是问起他们给警局提供的口供,一个个都很紧张。”
陆薄言的意识有一半是模糊的。 苏简安容易害羞,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翌日天光微亮的时候,陆薄言就醒了过来,侧了侧身,身旁空荡荡的,心也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掏空。 苏简安不明所以,“为什么?”她虽然不喜欢粉色系的衣服,但穿起来……唔,不难看啊。
她认命的给陆薄言喂粥,先吹凉了再送到他唇边,陆薄言倒也配合,但是没吃几口他就叫她把粥倒了,闭着眼睛,不知道是困了还是痛得睁不开眼。 “我自然有我的渠道。”
“……”苏亦承没有说话。 尽管忙碌了一天,眉宇间满布倦色,陆薄言的吃相也依然优雅养眼。
又聊了一会,许奶奶的精神渐渐不支,许佑宁了解外婆目前的身体状况,把外婆扶起来,“外婆,你回房间去休息一会吧。吃中午饭的时候我再叫你。” 她想干什么,已不言而喻。
苏亦承把新鲜的有机蔬菜倒进沸腾的火锅里,“什么?” 苏简安这一觉也睡得十分安稳。
她就像游魂一样荡回房间,找到那份她已经签好字的协议书,拿出去给陆薄言。 苏亦承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,“我先去洗澡。”目光在她身上梭巡了一圈,变得别有深意,“等我。”
苏简安松了口气,可是下一口气还没提上来,手机铃声又响起。 江少恺给苏简安倒了一杯水:“或者,你干脆告诉陆薄言算了,和他商量商量?”
“证据呢?”康瑞城毫无惧意,耸耸肩优哉游哉的走过来,“你是半个警察,最清楚把人送|入监狱需要确凿的证据。你手上,有我谋杀陆薄言父亲的证据吗?” 苏简安抿了抿唇:“这次,是我找康瑞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