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张纸条,是二十几岁的苏韵锦亲手写的。
那时康瑞城就知道,为了所爱的人,许佑宁可以不顾一切。
沈越川痞里痞气的扬起唇角,看萧芸芸的目光像极了看上钩的猎物:“你妈妈都这么说了,走吧。”
而现在,苏韵锦穿着婚纱站在他面前,笑意盈盈的看着他,仿佛已经等了他很久。
可是他高估自己的承受力,也低估了血缘关系的奇妙,再看见苏韵锦的时候,他还是忍不住想:他父亲去世之后,她一个人带着他在朋友家辗转有多艰难;遗弃他之后,她又是怎么逃过抑郁症和苏洪远的魔掌,活成了今天这个模样。
萧芸芸眼巴巴看着沈越川,只差那么一点点,她就要开口了。
“干得漂亮!”
萧芸芸想了想,颇为赞同的粲然一笑:“表姐,我对我的医术很有信心!”
只是迟早的事情啊。
许佑宁摇摇头,语气里已经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:“没有,他只是让人把我处理干净。”
“有这个想法,”萧芸芸抿了抿唇,“但是还没想好。我也许会申请美国的学校,但也有可能留在现在的学校。”
“……听天由命。”顿了顿,穆司爵回到正题上,“简安的预产期快到了,这件事能瞒着她先瞒着。你联系一下苏亦承,我没记错的话,苏亦承和许佑宁的外婆关系很亲,他应该知道老人家去世的事情。”
康瑞城感觉到许佑宁的双手越变越冷,轻轻握住,企图给她一点温暖:“阿宁,我希望你相信我。”
穆司爵蹙起眉:“还没学会?”
那天早上,看见许佑宁从穆司爵的公寓走出来,他只能默默的告诉自己,他的幸福也不远了。
可事实就是这样,纵然他有再强大的能力,也无法改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