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双颊上的红晕好不容易褪去,又被陆薄言一句话炸了出来,她拉过被子蒙住头:“医生说最好不要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护士弱弱的说,“穆先生是院长亲自带过来的。”
除非不想在圈内混下去了,否则不会有人敢跟陆薄言对着干。
院长对他十分无奈,却总是舍不得责怪他,只是问:“Joshua,你为什么不愿意被领养呢?”
被风吹乱的长发、歪歪扭扭的围巾、满是灰尘的鞋子,糟糕的脸色……
穆司爵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,“啪嗒”一声,蓝色的火苗从火机里跃出来把烟点燃,他抽了几口,又觉得意兴阑珊,灭了烟拨通许佑宁的电话。
这个动作在心思细腻的人感受来,是包容且充满宠溺的,很小的时候爸爸经常这样摸她的头,轻声鼓励她去做新的尝试。
“没关系。”穆司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,目光停留在许佑宁的身影消失的地方,似乎在回味什么,“今天还很长。”
许佑宁也懒得去在意了,拉过被子裹住自己,闭上眼睛给自己催眠。
许佑宁几乎可以想象两个孩子出生以后,苏简安的日子会有多幸福美满,笑了笑:“真好。”
他跟着陆薄言回到A市,这个据说他的生母从小生活的地方,不是没想过找她,陆薄言甚至暗地里帮他找过。
末了,他返身回来,拍掉她衣袖上的灰尘:“没事了。这一带地方不安全,你一个女孩子,不要再来了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许佑宁牵了牵唇角,“阿光,你很幸运。”
反正这一辈子,他只会惯苏简安一个。
穆司爵幽深的目光对上许佑宁的视线,过去半晌,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。
“是吗?”康瑞城把许佑宁推到角落里,“如果我让你变得更惨一点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