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想知道许佑宁为什么不愿意拿掉孩子,是不是出现了别的状况,又或者许佑宁看到了什么希望。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缓缓扣上扳机。
她在康家,暂时还是安全的。
对她来说,孩子是一个大麻烦。
她头上的疼痛越来越尖锐,视线也越来越模糊。
可是,她没有任何依靠。
靠,要不要这样?
他后悔得咬碎牙根,也无法改变许佑宁在龙潭虎穴的事实。
穆司爵就像听见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,心脏一下被揪紧,又好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心脏。
她恨许佑宁!
许佑宁就这么扼杀他的第一个孩子,他恨透了许佑宁。
穆司爵感觉就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苏简安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,刚好看见陆薄言抱着相宜回来,疑惑了一下:“相宜还没有睡?”
刚才出了不少汗,洗澡什么的,苏简安简直求之不得,往陆薄言怀里钻了钻,“嗯”了一声。
苏简安把脸埋进陆薄言怀里,点了点头。
如果他的怒火可以烧起来,方圆十公里内,大概寸草不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