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满的抗议:“你怎么没有买蔬果干?” 睁开眼睛一看,又是陆薄言!她的手指正贴着他的唇。按了按,软得诶,真的诶!
可是,她这是什么反应?连自己的丈夫不回家都不知道? 唐玉兰走了,他们也就没必要演戏了,苏简安提起收纳篮进浴室去,收拾了自己的洗浴用品和衣服出来:“好了,我们下去?”
幸好几秒后苏简安就清醒了过来,她挣扎了几下:“陆薄言,放开我。我……我可以自己走。” 可是她身份证没带过来,所以去另开一间房的人只能是陆薄言。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,拍打在玻璃窗上,撞击出声响,如果不是暖气充足,光是在春末听见这样的声音都会觉得寒气沁人。 宴会厅内,气氛比刚开始时还要热闹。
她再了解不过这种心情,失去的亲人是心底的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疤,旁人最好不要轻易去碰触,如果他想让她知道了,总有一天会主动开口。 苏简安沉默了半晌
徐伯见苏简安半梦半醒的样子,总觉得她是梦游下来的,弄不好分分钟会撞到橱柜上去,劝道:“少夫人,早餐你明天再给少爷做也可以的呀。回房间去睡个回笼觉吧。今天你还要去公司帮少爷的忙呢。” 十五分钟后,苏简安果然可怜兮兮的探出头来:“陆薄言……”
王太太瞪了瞪眼睛:“玉兰,敢情你这儿媳妇旺你啊。打了一个早上都没见你和牌,她一来你就和了。” 其实苏亦承从来都不喜欢这种张扬肆意的女人,可她就是这样的女人,从未想过做任何改变。
不止是背脊,这下苏简安连脚底都发寒了,她摸不准陆薄言是不是生气了,只能过去抱住他:“不是。我们在家呢,我能走去哪儿?” 庞先生要和其他人打招呼,带着太太走了,苏简安这才说:“庞太太的反应……好奇怪。”
唐玉兰和一帮太太正在家里高高兴兴的打麻将。 因为有不确定,也不敢承认的复杂情绪埋在心底深处。
她悄悄抬起头看陆薄言,他眼睫低垂,很专注的替她敷着手。 那细微的热量不知道怎么的就扩散到了脸颊,苏简安木木的半晌都还愣着。
她不相信苏亦承会为了她用心,他只会嘲笑她的智商,嘲笑她的能力,质疑她的一切。 蔡经理下意识看向苏简安,她果然还在埋头认真的看文件,根本没有注意到陆薄言来了。她了然的点点头,抿着唇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办公室。
“有话不能好好说吗?”苏简安又看窗外,“为什么非得上升到攻击智商的高度。” 陆薄言上下打量了她一圈,如果他打球时她也在旁边的话,不管她穿成什么样,对他来说都是兴奋剂。
“我说过的,我睡着的时候习惯抱着离自己比较近的东西,换句话说,当时就算是一块石头躺在我旁边,我也会去抱住的!你听懂了吗?” 第三秒,她扑过去抓过外套套上,瞪着陆薄言:“你怎么在房间里!”
陆薄言目光更沉,连轮廓都透出一股骇人的冷冽,他猛踩油门,性能良好的车子化身成为一条灵活的游龙,在车流里带着怒气急速穿梭。 刚才那种中了陆薄言的迷|药一样的感觉,要不得。
敷了几分钟,疼痛渐渐消失了,苏简安笑了笑:“好了。” 不就是被壁咚一下吗?又不是第一次了,有点出息,保持淡定!
“于情于理,那样的情况下我都应该救她,你客气了。”江少恺想了想,笑着说,“而且现在,应该是我谢你才对。我父亲跟我说了,你出手帮助我们的家族企业度过了一个难关,转院也是你安排的,你做的已经够多。”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心里隐隐有了期待。
当初,父亲把她送到承安集团工作,嘱托苏亦承照顾教导她,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。这么久以来,苏亦承对她也非常有耐心,工作不断的指导她、提升她,在外面也很维护她,有人开她让她难堪的玩笑,他都会及时制止…… 他没有固定的大背头散开了,一头的黑发显得凌乱且狂野,狭长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。
如果是平时,苏简安不可能被这么轻易地转移了话题,但今天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陆薄言气场的影响,傻傻的就忘了是自己先问陆薄言的,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我在警察局无聊的时候跟江少恺学的。” 这个理由,够充足了吧?至于真正的理由……似乎没必要告诉陆薄言,她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。
只要她开心。 “赵先生,你从事哪个行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