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后,苏简安回到房间,才发现陆薄言的行李箱放在她的床边。
“陆总,喝完酒真的不去‘放松’一下?我们做东!保准你满意!”中年男人笑得暧|昧,所谓的“放松”是什么所有人已经心照不宣。
拿水的时候,她多拿了两瓶,结了帐后不往陆薄言那边走去,而是走向扛着相机的两名记者。
“什么鬼。”洛小夕郑重强调,“人家不止卖跑步机好不好?你上去也好,我们话还没说清楚呢。”
洛小夕愤然爬起来往浴室走去,关上门之前交代了苏亦承一句:“外卖来了你开一下门。”
他轻轻拍了拍洛小夕的肩:“会好的。你不要再哭了。”
但这些钱,她都拿去给爸爸妈妈买东西了。爸爸睡眠不好,她就给他换了有助入眠的枕头;妈妈体寒,她托人带了足浴盆,从给苏简安看病的中医那里拿了药方配好药,回来让妈妈泡脚。
“江少恺啊。”苏简安捧着平板在追剧,漫不经心的说,“他早上来的。”
“嘭”的一声,她松了手上的高跟鞋,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,整个人软绵绵的要往下倒。
“薄言还在弄那台电脑吗?”唐玉兰摆摆手,“让他先下来吃饭,电脑我回头找谁修都行。”
又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来,她倔强的擦掉,然后爬起来,把家里所有的酒统统倒进了下水道。
洛小夕今天起晚了,紧赶慢赶的吃了早餐,连牛奶都来不及喝,洛妈妈让阿姨给她拿了一瓶小盒装的路上喝。
“……”丧尸十分委屈的走开去吓其他人了。
入夜后的小镇比城市安静许多,抬头甚至能看见星光,苏简安下床走到窗边,脑海中浮出A市的夜色。
苏亦承不来给她加油打气就算了,她自己来!
秋天的长夜漫漫,但这一觉,陆薄言和苏简安都睡得十分安稳。在陆薄言说可以留下来陪她时,她才猛地反应过来,她居然开始管陆薄言了。
也许是她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什么了,右腰侧淤青了一大片,她肤白,皮肤又细腻,那一大片淤青看起来怵目惊心。这一觉,两个人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,洛小夕醒来时还维持着刚趴到床上的姿势,手脚酸麻。
“哥?”她万分意外,“你怎么在这儿?我以为你在后tai陪着小夕呢。”台上
苏简安点了点头,抿着唇角像是在笑,却不说话。这一天都没有见到太阳,现在雨点淅淅沥沥的落下来,轻轻拍打着窗外高大的树木,无声的病房显得更加安静。
自认伶牙俐齿的洛小夕都被气得差点吐血无法反驳,沈越川只好站出来打圆场:“不就是打个牌嘛,又不是陌生人,那么认真干嘛?来,小夕,我这个位置让给你。”他就像恨不得在苏简安身上打上“陆薄言专属”的字样。
洛小夕瞪大眼睛:“放开我!我们什么都不是,你凭什么这么对我?!”琢磨到一半,她突然想起问陆薄言:“你和沈越川他们,为什么都会打麻将?什么时候学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