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画画工具。”江少恺说,“她跟我提过,她喜欢画画,从小就想当美术家。但选专业的时候迫于家里的原因,选择了商科,到现在已经很多年没有碰画笔了,不过我看得出来,她还是喜欢画画的。”
萧芸芸想了想,还是决定只复述沈越川的前半句,告诉苏简安:“表姐,表姐夫那个无聊的助理说,表姐夫的伤口都处理好了。他没来医院就代表伤得不重,你放心吧。”
不知道过去多久,苏简安已经哭得口齿不清了,但苏亦承知道她说的是:“哥,我想回家。”
苏亦承没辙了,只能叮嘱她:“吃东西的时候注意点,不要喝酒。”
陆薄言不怒反笑:“可惜了,只要我还住院,你就要和我一起喝粥。”
事情就这样陷入了一个胶着的状态。
记者的反应很快,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:“陆薄言在警察局呆了一|夜。虽然是没什么价值的新闻,但至少可以算是事件进度。先把这个新闻发出去!”
苏简安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声音微颤:“有结果了吗?”
陆薄言把衣服拿回休息室,苏简安还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,迷迷糊糊的问他几点了。
这时,乘电梯追下来的萧芸芸刚好出电梯,她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陆薄言的背影,追上去拦住陆薄言:“表姐夫,你受伤了,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苏简安垂下眉睫。
苏简安也并不着急回家,再说她很久都没有和陆薄言在外面吃饭了,点点头:“好啊!”
苏简安脸色煞白。
挫败,原来是这种滋味。
苏媛媛出殡那天苏洪远也出院了,一夕之间,这位曾经叱咤商场的男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岁,他应对陆氏并购的行动并不积极。
从记忆中回过神,苏简安恍然察觉脸上一片凉意,伸手一抹,带下来一手的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