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沉吟了一下:“不是,是我变得贪心了。暗恋他的时候我觉得只要能在杂志上看他一眼就好了。结婚时我觉得能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几年,我就应该满足了。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,我学会了吃醋,我不想和他离婚,想永远当他的妻子,陪在他身边…… 袅袅的茶雾中,陆薄言的目光比以往更加深邃难懂。
苏简安向来抗拒陌生人的碰触,偏头躲过,然后攥住男人的手,一扭,男人的手掌翻转过来,痛得哀嚎大叫。 可现在,居然成了真的,真的她在煤气灶前煎煮翻炒,他在流理台边帮忙清洗,真的有夕阳从落地窗照进来,外面的花园应季开着初夏的鲜花。
陆薄言以为她伤得严重,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察看了她一遍,终于发现她的脚踝有一道细细的血痕:“就这儿?” 不过……为什么不报了这一箭之仇再走?
报道他的报刊杂志她不一定看,但哪怕只是提到了“陆薄言”三个字的报道,她都会反复看好几遍。每次他假装无意间提起陆薄言,她的眼睛里都会绽放出平时不会出现的光芒,小心翼翼的追问陆薄言的现状,还装作只是随口问起的样子。 洛小夕的姿色,她明明可以当个女王众星捧月,却死心眼的倒追苏亦承十几年,丢光了洛家的脸面不说,她大概不知道圈子里的人私底下是怎么取笑她的不要脸、贱格这些字眼,已经算是含蓄。
好像除了他,她再也感受不到别的。 苏简安的话直戳男人的心肺。
“咦?你换好衣服了啊,那吃早餐去!”洛小夕努力扬起灿烂的笑容,“去追月居啊,我请客!” “没有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。”
只有这样,苏亦承才有可能放苏氏一条生路。 陆薄言摸摸她的头:“回房间,有人要上来找你。”
“是今天去听课,脚伤不碍事。”洛小夕懒得跟他磨叽,“你来不来?不来我叫经纪人来接我。” 徐伯仿佛也明白了什么,点点头,嘱咐老钱注意安全。
可她还是喜欢他。 而苏简安,她的不认输是一种倔强,就像遇到悬案的时候,在被人宣布无法告破的时候,她还是会默默地躲在实验室里反复试验推论,直到还原整个案子发生的过程。
苏简安满脸疑惑。 “正常。”
领证前天在酒店里,苏简安就见识过冷冰冰的陆薄言了。但那时他只是冷,没有这么的……恐怖。 感觉却如同他的半个世界都被她填满。
她跑了也好,他需要一个人理清楚这些事情。 一大早,陆薄言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。
但说出来的话,小怪兽恐怕要咬人了。 暧|昧的尾音才落下,他又轻轻在苏简安的唇上咬了一口,苏简安浑身犹如过电一般,什么都忘了,一双清澈的桃花眸里顿时满是迷茫。
陆薄言知道她虽然喜欢吃但是胃口不大,下午还要去酒店试菜,只给她点了头盘、主菜和甜品,见她盯着菜单上的其他图片垂涎欲滴,又说:“先试试这些,下次再带你来吃其他的。” 洛小夕是跳起舞来就什么都能忘的人,有人叫好更加鼓励了她,她的动作愈发的性感狂野,被秦魏圈在怀里时,她唇角扬起的浅笑都透着几分入骨的妩媚,有男人不断的抽气,叫着让洛小夕放弃秦魏,来和他联姻。
唉,也太寒酸了,真是说起就忧伤。 “啃老我也很忧伤的呢,可是我更忧伤是特么我啃一辈子都不一定啃得完啊!”洛小夕说,“再说了,我还没追到你哥呢,追你哥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工作!”
此时此刻,吼得再大声都不能发泄沈越川心中的愤怒和不甘。 他就像平常下班回家一样,一身正装,略有些疲惫的出现在家门口。
周年庆典七点三十分开始,苏简安下楼的时候正好是六点,唐玉兰催着他们出发。 苏简安摇了摇头:“不用查了。”
陆薄言的唇角满意的勾起:“以后你不用隔天才能从报纸上看见我了。” 那么陆薄言呢?
他的视线往下移那双粉唇的味道会不会更好?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:“简安,回房间。”